江畔月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轻扯唇畔,“怎么了?”
李晚宁道,“没事儿,只是看你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你在想些什么。”
江畔月微微一笑,“我只是在想,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件事,我总该找个机会,去见一见傅姑娘才是。”
李晚宁这时又忐忑起来,“你想见她?”
江畔月柔声道,“嗯,去跟她解释解释我与世子的关系,顺便替世子跟她赔个礼道个歉。”
“我也觉得,还是你出面比较好。”李晚宁登时松了口气,还以为她要去与傅嘉鱼闹,若是解释赔礼道歉的话,倒也是个好法子,“他们男人家根本不懂闺阁女子的心思,而且,傅嘉鱼离开国公府已经有三日了,二弟也没想着要跟她解释,依我看啊,阿月,在二弟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这事儿你若是替他办妥了,他会更疼惜你。”
江畔月知道自己只是个不足为道的外室,李祐是国公府世子,她又是个罪臣之女,哪里就配得上他。
不过是看在这两年的情分上,他对她多加照拂而已。
他心底,只怕是更爱傅姑娘的。
她心脏微酸,眉目孱弱,抿唇一笑,“阿宁,我累了。”
李晚宁拉过锦被,替她盖好,温柔的笑了笑,“你好好歇着,听钦天监那边说,这几日恐还要下雪,你身子弱,别再出去吹风。”
江畔月轻轻“嗯”了一声,便阖了眼。
病弱美人雪肌乌发,乌黑长睫,挺翘秀鼻,温润的两片红唇淡淡轻合,犹如娇嫩带露的桃花,长发绸缎一般散落在枕上,真真是一幅让女子都心动的画面。
李晚宁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瞧见这屋中皆是李祐生活过的气息,那床头半开的暗格处,还隐隐露出一截用了大半的玫瑰膏……脸颊顿时热了热。
那玫瑰膏是夫妻间助兴的物件儿,能增添情趣。
二弟瞧着是个清冷的,没想到在阿月这儿却这般不知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