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比起华丽却压抑的濯缨阁,这个小屋子反倒让她住得十分舒服。
月落和疏星二人守在她床边,见她醒来,纷纷扬起笑脸,“姑娘,你感觉怎么样?身子好些了没?”
傅嘉鱼许久未曾睡过这样一场好觉,神清气爽的坐起身,靠在叠起的枕上,柔柔一笑,“好多了。”
月落莞尔,“那就好,奴婢就担心姑娘在徐公子这儿睡不习惯。”
月落言语里不太喜欢徐玄凌,傅嘉鱼一怔,下意识解释道,“我昨夜睡得很好,不知是不是离了国公府,心情都轻快了许多。月落姐姐,徐公子这里虽是个破旧小院儿,却难得清净。”
疏星见自家主子心情还算不错,手脚麻利的去准备吃食。
月落知道姑娘心疼那位徐公子,也不再说别的,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语气温和如大姐姐一般询问,“姑娘昨日从卫国公府出来,心中就不怕么?”
“一开始是怕的。”傅嘉鱼嘴角含着一抹浅笑,“后来就不怕了。”
尤其是看到徐玄凌前来接她之后,那颗心稳稳当当落回了胸腔里。
也是那时,她才知道,原来离开李祐,她也不是没有依仗。
月落幽幽叹了口气,“奴婢昨夜一夜睡得浑浑噩噩的,就担心姑娘心里后悔,那卫国公府无论如何我们也是回不去了,姑娘你可要做好准备,承恩侯府那边怕是要来劝姑娘。听说今日天刚蒙蒙亮,承恩侯府的傅老夫人就被一顶软轿抬进了卫国公府,天亮了人才出来。”
听到承恩侯府,傅嘉鱼身子僵了僵,微微垂下头,心中浮起一抹难言的酸涩。
她父亲傅言溯温润君子,是承恩侯府大房庶子,从小不受重视长大,后来自作主张娶了身为商女的娘亲,夫妻两个一道被家族贬低排挤。
直到父亲与娘亲死去,傅家都不肯认下娘亲这个儿媳,傅老夫人自然连她这个孙女儿也是不喜欢的。
所以这么多年她这个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