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很快便会与傅嘉鱼完成两姓盟约。
所以,大炎第一女商谢迎之女傅嘉鱼也会在此次冠礼上现身出席。
被卫国公府藏了这么多年的小金疙瘩,可算要被送到众人眼前晃一晃了,谁家不想前来看一看那孩子被卫国公府养成了何种模样?
因而,这场盛会越发热闹。
就连多年隐居避世的崔老太君和范阳卢家的老太爷也破天荒接下了卫国公府的帖子。
窗外喧嚣声时不时传来。
傅嘉鱼连日来几乎都没怎么睡好,一闭眼,便是做噩梦。
梦见与李祐成婚后,他越发不待见她,终日冷眼相看,甚至在她与江畔月放生口角那夜,他面无表情的回了国公府,深更半夜坐在她床边一侧,大手将她推醒。
她睁开眼,猛地看见一把利剑悬在床上,吓得直接失声。
他转过头来,冷漠无情的看着浑身发抖的她,俊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笑,“傅昭昭,这就是你与阿月作对的下场,下次若再让我知道你欺负她,这把剑就不会只是悬在床上,而是插在你胸口上。”
男人眼角猩红渗人,阴冷的声音仿佛毒蛇一般。
随后便是他扬长离去的绝情背影。
傅嘉鱼蓦睁开眼,浑身僵硬的仰躺在锦衾里,周身冷汗淋漓,小脸苍白得仿佛一张透明的白纸。
梦里那把剑刃,泛着凛凛寒光,上头只缠着一圈细细的丝线,稍不注意便会落下来,一剑刺入她的心口。
天光刚投进房内,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仿佛溺水之人,良久才从巨大的恐惧中缓和过来。
床帏昏暗,她哑着嗓音,哭叫了一声,“疏星……月落姐姐……”
疏星擎着一只蜡烛走过来,打起帐幔,“月落姐姐还睡着,姑娘怎的这么早就醒了?是不是被外头忙碌的奴婢们吵醒的?”
傅嘉鱼闭了闭眼,抬手拭去额上汗珠,“没……国公府家风甚严,她们等闲不敢来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