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烟心里气得直痒痒,怒目瞪着她,讽笑,“傅昭昭,迟早有一日你会后悔的。”
“那就等我后悔的那日再说吧。”
傅嘉鱼淡漠一笑,起身回转进了落地罩里。
连日来没个晴天,天气冷得刺骨,窗外清雪淋漓,可李晚烟却忽然觉得,傅嘉鱼脸上的笑比这雪还冷。
这……还是她识得的那个胆小弱懦任人拿捏的傅嘉鱼吗?
她原以为她在故意拿乔,等着她来哄。
如今又不确定了。
从濯缨阁出来,李晚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猛地在风雪里止住步子。
碧莲差点儿撞上主子的后背,举着青绸伞,忙道,“姑娘,怎么了?”
李晚烟烦躁的皱着眉,“碧莲,你有没有觉得傅嘉鱼有些变了?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难道江氏的事……被她知道了?啊!我得去告诉母亲,让她早做准备才是,不然在二哥哥的冠礼上闹出乱子来就不好了。”
碧莲眼睛一转,今日情形,她也觉得有些不对。
可自家姑娘是什么身份,姨娘身份低贱,是从外头买进来的,不是主母自己人。
她若在主母面前嚼舌根子,得罪了这位傅姑娘,日后可真别想要嫁妆了。
她急忙拉住自家姑娘,“主母夫人一心一意在二公子和大姑娘身上,何曾真正关心过姑娘你?傅姑娘只是心情不好,才对姑娘说了些重话,若姑娘此时去主母面前说道,倒是真的要与傅姑娘断绝姐妹之情了,到那时,姑娘丰厚的嫁妆从哪儿来?主母夫人总不会……像对大姑娘似的对姑娘你。”
李晚烟脸色难看起来。
“更何况。”碧莲又道,“那傅姑娘是最好哄骗的人,回头姑娘做了点心送过来,她必定会高高兴兴的与姑娘重修旧好,姑娘再说几句好话,那嫁妆不就手到擒来了么?”
李晚烟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眼底精光一闪,唇角轻勾,“你说的也是,傅嘉鱼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