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鱼心头一悸,讽刺的抬起水汪汪的眸子,无声的冷意在四肢蔓延,胸口的位置更是一片难言的酸涩。
从前他就是这样欺她,骗她,哄得她对他死心塌地。
好在她已经幡然醒悟,再不会听信他的花言巧语。
“真不愿见我?”
“昭昭说话。”
“我来瞧瞧你的病。”
傅嘉鱼已经心如死灰,对他再无期待和感情。
如今她又是有夫之妇,自然不会再贴着热脸去搭理他。
见窗内那道纤细的身影缓缓离去,窗影里,黑漆漆,孤落落,不知为何,李祐觉得心脏骤然被攥紧,好似被一团棉花堵住,难受得厉害。
他觉得,傅嘉鱼不管怎么样,生了病,总会红着眼,柔柔弱弱的来看他一眼,让他心疼也罢,让他可怜也罢,让他心生保护欲也罢。
总不该是如今这样,连句话也不与他说。
九儿见主子爷眉眼好似阴云密布,山雨欲来,吓得一个字也不敢说。
这傅姑娘究竟是怎么了啊……
主子爷亲自示好,她也不肯搭理,难道,卫国公府要变天了么?
李祐等不到傅嘉鱼回应,自持身份,不可能会去求她垂怜。
她今夜若不出来,明日后日,总会有来主动讨他高兴的时候。
半晌,他冷哼了一声,也没将傅嘉鱼的不正常放在心里,直接从濯缨阁离开。
……
疏星是眼看着李祐离开之后,晦气的对着李祐的背影啐了一口,才回身进了屋。
一眼便见自家姑娘伶仃的一身白色交领中衣,单薄的月白披风,脖上围着毛茸茸的兔儿卧。
尖细发白的下颌藏在绒毛里,看起来仿佛被弃在雪地里的一只伤兔,身影透着可怜和绝望。
不过是发烧病了三日,姑娘怎么变得这般彻底?
她百思不得其解,快步撩起屋中连珠帐,穿过落地花罩,进了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