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昭,孤的一生只此一次春心动。”——燕珩。
……
“祐哥哥,不要!”
卫国公府濯缨阁内。
一道柔软娇泣的女声乍然打破了院内诡异的平静。
春寒料峭,东京仍旧下雪。
凄冷的寒风吹着雪沫子,打着旋儿呼啸而来。
天气冷极了,那股子寒意游丝一样往人骨头里钻。
檐廊下,夤夜守着一个身穿红绫袄青缎背心的年轻丫鬟。
听到屋内女主子的哭声,丫鬟脸色一变,忙不迭打起大红撒花软帘往屋子里钻。
“姑娘,你可算醒来了,都烧了三天了,让奴婢看看,烧退了么?”
屋子里燃着炭火,烧着地龙。
傅嘉鱼似被梦魇着了,软软的惊叫了一声。
满头是汗的从床上惊醒过来,此刻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兽,正瑟瑟发抖的抱膝坐在拔步床角落里。
她浑身上下钻心蚀骨的疼,好半晌,才颤巍巍的抬起红彤彤的眸子,茫然的看了一眼冲到她眼前的疏星。
这丫头不是没了么?
怎么活生生的在她跟前?
“姑娘,你怎么了?”疏星抹了一把眼角的泪,伸出手去将她扶起来,探手抚上她洁白的额,喃喃道,“还烧着,当真要找大夫了,再这样下去,姑娘的身子受不住。”
傅嘉鱼一把攥住她,扬起凄惶雪白的小脸,下意识嘶哑道,“不要去……”
这话说完,她似仍被梦魇着。
小手撑在床边,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起来的溺水之人一般。
莹白的手臂上皆是细密的汗珠。
疏星心疼的将外袍取来,替床上娇弱的人儿披上。
“姑娘到底是怎么了?自从月落被世子关进柴房后,姑娘已经烧了三天三夜,再这样下去……到时候别说将月落救出来,便是姑娘自己,便要先垮了。”
傅嘉鱼闻听此言,猛地抬起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