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阳王微微抬起身道。
“确实该请罪,这罪还不小,毕竟,往小了说,这是欺君,往大了说,你这可有通敌之嫌。别的不说,你若早些告知于朕,朕也不会促成云安与薛凛的这桩婚事。”崇宁帝面上不辨喜怒,轻飘飘一句话却是将刚刚抬起些身的济阳王又给压回了地上。
他甚至重重一个响头磕在地上,疾声道,“陛下,这都是臣弟一人之错,与家人还有娇娇全然无关。这孩子一直被蒙在鼓里,她什么都不知道啊,今回也是她知道之后,便立刻拉着臣弟来回禀陛下,她对陛下,对大周的忠心还请陛下明鉴,千万莫要错怪了忠良啊!陛下要怎么罚臣弟,臣弟都没有半分怨言,只望此事到臣弟为止,还请陛下饶过臣弟一家,他们真是无辜!”若说方才济阳王还有两分做戏,故意惹得崇宁帝父子心软的成分,到此时他的惶恐与担当便是真真切切,没有半分作伪了。
“阿爹……”明漪轻轻扯了扯济阳王的衣袖。
济阳王却是不为所动,仍然以额抵地,伏跪在那儿,“还请陛下治臣弟一人之罪,饶过臣弟的家人。”
崇宁帝低低笑了起来,那笑声夹杂着咳嗽声,让人很有两分心惊,尤其是济阳王,不知他笑是几个意思。
崇宁帝笑罢,道一句,“你啊!得亏是生了个好女儿,否则若再晚些坦白,酿成了大祸,朕想轻易饶了你,也是难堵悠悠众口了。”
济阳王还在发蒙,明漪又是扯了扯他的衣袖,这回扯得重了些,“阿爹,还不快些谢过陛下宽恩?”
济阳王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赶忙又磕了几个头,嘴里迭声道,“多谢陛下,娇娇确实是我的女儿,只能是我的女儿,陛下明鉴啊!”
崇宁帝笑望向明漪,一双眸中却隐含锐利,“你呢?做你阿爹的女儿,当真不后悔吗?虽然你是我大周的云安郡主,可在吐蕃,可就是公主,虽是一字之差,却是全然不同的。”
“云安生在大周,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