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离婚期只有不到一月的时间,一来一回根本来不及,就是现下,长宁郡主之事我也不能置之不理。”
“可是……”薛泰眉心紧皱,仍是急得不行。
“我写两封信,信中自有安排,你立时送出,有师父在军中坐镇,或可再拖延些许时候……”薛凛说着,便已转身走到书案前坐下,铺纸研墨,专心写信,片刻后,便写就了两封信,吹干后仔细装好,以红蜡封上,递给薛泰,“还不快去?”
薛泰虽面上仍有不甘,却不敢不遵令,应了一声“是”后,接信而去。
他走后,房门却是骤然被一阵风吹开,凛冽的夜风卷着细碎的雪花扑进来,桌上的灯盏忽闪了两下,无声无息灭了,屋内陡然暗下来,连带着薛凛冷峻的面容也沉浸在浓稠如墨的夜色之中,再难看清。
落雪的长街寥无人迹,唯余济阳王府的马车行在其中,马蹄哒哒车声辘辘,明漪却是陡然觉出两分不对来,那薛泰既是来参加喜宴的,为何不与他同行?却是此时才来?或许是因为之前有事做,眼下忙完了,所以抽出了空?
明漪思忖着,倒也不是说不通,可不知为何,她心里却莫名有些不安,可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