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世子,薛某在京中没有别的亲戚故旧,只得上门叨扰了。”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一句话,落在刚“走亲戚”回来的傅明琰耳中却字字都是刺。
傅明琰也不走了,勾起唇角笑起,袍摆一掖,居然坐下了,“薛大都督,敢问贵庚?”
怎的问起这个?明漪直觉不妙,坐在两人中间,瞄瞄这个,再看看那个。
无奈,这会儿她倒成了摆设般,没人看她一眼。
薛凛亦只盯着傅明琰,淡淡回道,“薛某今年二十有五!”
“居然这么……”傅明琰夸张地提高了音量,而后又笑道,“抱歉抱歉啊,只想着薛大都督年少有为,却忘了,您毕竟身居高位,怎么也得有点儿资历才是。不过也不怪我有此担忧,我去年方才及冠,而我妹妹……才二八芳华,你比她大了这么许多,我是当真怕你们无话可说,夫妻难睦……”
这不是明里暗里说薛凛年纪大吗?明漪给傅明琰使了个眼色,这薛大都督可是个记仇的,他这是嫌日子太好过啦?
傅明琰半点儿没有接收到明漪的眼色,只定定看着薛凛,嘴角牵笑。
明漪瞪他瞪得眼睛都快抽筋了,结果他倒好,一无所觉般。明漪索性转开眼闭上,眼不见为净。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了!
果不其然,薛凛突然勾起唇角笑了起来,“那就不劳舅兄操心了。能不能合得来,是不是会夫妻难睦都要先成为夫妻再说,我与郡主这桩婚事是陛下所赐,吉日也定下了,日后如何不好说,如今婚事却是板上钉钉,绝无更改。一个月后,郡主便要入我薛氏门了,届时,可还要偏劳舅兄背着郡主上花轿呢。”
又一口一个“舅兄”的叫上了,而且字字句句都是诛心见血,这是专门挑着人的痛处踩呢!拿她作伐子也就罢了,他难道也猜出了傅明琰今日做什么去了,又如何会这般故意找茬?这才婚事已定,绝无更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