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坦然领受。他若知晓他的乖女已是不在,却被一只孤魂野鬼占了躯壳,该多么难受啊?虽然取代真正的傅明漪并非她所愿,可事实就是因为她,傅明漪不在了,她虽早已自认硬了心肠,却也不敢轻易触碰,便只能抛开不想。又怎能再去拒绝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与守护呢?
明漪沉默着,难得的是高氏居然也未曾阻止,一个眼色下,下人们果真去取了酒来,好几坛子。素日里,济阳王最是宝贝他酒窖里那些藏品,今日倒是舍得,当下便拍开一坛子,给倒了两碗,当中一碗递给了薛凛,“来,薛大都督!”
薛凛双手接过,朝着济阳王一礼,便将酒碗举起,仰头便是饮尽,赞一声“好酒”!
“好酒量!”济阳王亦跟着赞了一声,脸上表情总算和缓了两分,又给倒了一碗,“再来!”
“阿爹,也给我倒一碗呗!”傅明琰早就眼馋济阳王那些藏酒了,平日却总得不着喝,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了,立时颠颠儿地端着一个空碗来讨酒。
济阳王一瞥儿子脸上讨好的笑,一时却是把住了酒坛子,一看就是舍不得。
傅明琰极有眼色地凑到他耳边轻声道,“阿爹,看姓薛的这架势是个能喝的,上阵父子兵,我与阿爹一条心,还能帮衬一二!”
济阳王看他一眼,似在犹豫,片刻后,终究是给他倒了一碗。傅明琰看着碗里的酒,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就想举碗来喝,却被济阳王一把压住,给他使了个眼色,同样压着嗓音道,“为你妹妹,别光顾着喝。”
傅明琰一瞥薛凛,心领神会,端起酒碗道,“薛大都督,我也敬你,先干为敬!”说罢,端起酒碗,仰头干尽。
薛凛端起酒碗,回敬,亦是仰头喝到底,明漪看着,额角抽搐了两下,呵!男人!
薛凛敬了济阳王父子一回,济阳王父子却是轮流着敬他,他却从来都是来者不拒。偏偏这几个人喝酒都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