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此人却没有。
明漪皱紧眉,褚晏泽已经移开视线,嘴角似浅勾了一下,带着嘲弄的弧度。
“越秦是与太子一起进的猎场吧?”小小的插曲,崇宁帝没有在意,转而问起了真正在意之事,目光落在了褚晏泽身上。
越秦,正是褚晏泽的表字。
褚晏泽拱手回道,“回陛下,正是!彼时,臣就在太子殿下身边,只是事发突然,臣……不及阻止。”
“听说褚编修当时不顾危险,试图拉住缰绳,阻止疯马,你一介文质彬彬的书生,有这般胆气,已是让人叹服。”边上于晋显然知晓不少内情,语调沉肃,可话语中的称赞却是显然。
帐内其他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都落在了他包裹着渗血白布条的右手,心思各异。
褚晏泽不卑不亢道,“于统领谬赞,越秦实在汗颜。虽有一腔救主之心,到底是有心无力,此时方知当真百无一用是书生。”
“越秦此言差矣,治世需能臣,越秦学识满腹,正是朕与大周所需,往后还需多多保重自己,这握笔的手,定要好生爱惜。”
“臣谨遵陛下吩咐,定会为陛下和大周鞠躬尽瘁,略尽绵薄。”
崇宁帝显然极为欣慰,看着褚晏泽的表情都是柔和无比,笑着点了点头,“来,越秦与朕说说,当时情况到底如何。”
“是!”褚晏泽神色恭谨道,“其实,臣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本来都好好的,殿下的马突然就受惊疯跑,得亏殿下骑术好才没有被立时甩下马来,臣当时就在边上,不自量力伸手扯住缰绳,想要将马拦下,到底是没能成。之后马带着殿下直冲虎啸林的方向去,臣未能追上,倒是随行的护卫,连同济阳王世子都一并追了上去,后来到底如何臣便不知了。倒是出来报讯的人言说殿下无碍,已在回返路上,臣这才敢先行回来向陛下回禀,以安君心。”
“辛苦你了!”崇宁帝叹了一声,抬手轻轻拍了拍褚晏泽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