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太谦虚了。何止马场,还管着牙行,做着日进斗金的买卖哪!”
马耀宗厚着脸皮笑道:“这都是老黄历了。这等损私德的生意,马家早就不做了。现在一心一意经营马场。每年能养成两三千匹好马!”
南阳军和亲卫营里的战马,都是马家的功劳。
马县令七十多岁的人了,还继续做着县令,半点没有要退出官场的意思。照这架势,能干到八十岁。
陈瑾瑜和夫婿说笑几句,眉眼间露出倦色。
马耀宗心疼不已,让奶娘抱走儿子,自己守在妻子的床榻边:“你睡吧!我守着你。”
天黑之后,陈丞相从宫中回来,抱着红猴子一样的曾外孙,很是喜悦。
曾孙女一直在南阳郡,陈丞相再惦记也见不着。以后能承欢膝下的,就是曾外孙了。
“名字起了吗?”陈丞相笑着问孙女婿。
马耀宗笑道:“乳名叫康哥儿,大名就得劳烦祖父了。”
陈丞相一笑:“这是马家的嫡出长孙,应该由你祖父来起名。我岂能越俎代庖。”
马耀宗厚着脸皮笑道:“这事就是我祖父叮嘱的。我祖父没读过几天书,这等动脑筋的事,还是得靠祖父。”
陈丞相知道孙女婿有意拍马屁,捋须一笑,想了片刻,起了个名字:“叫慎远如何?”
君子慎独,方能长远。
马慎远。
马耀宗大喜,连连点头:“这名字好。多谢祖父。”
陈瑾瑜醒来后,听到儿子的名字,笑着轻叹:“祖父这是在提醒我们,不能因圣眷浓厚便得意忘形。谨言慎行,才是长远立足之道。”
马耀宗低声笑道:“祖父的苦心,我心里都明白。放心吧!我不是那等骨头轻的人,绝不会给祖父惹祸。”
如今的陈家,俨然是京城新贵,风头甚至压过了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