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小小手术。
冰冷的器械,医生恭敬机械而又不乏讨好的语言,还有杜绣那双哪怕因为麻醉无力,也抓着周青手腕不放的右手。
纤细,苍白,让周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昏睡过去的面孔。
男人的情感总是在瞬息之间涌来。
他惊觉,自己上辈子肯定是积德无数,才换来如今的一切。
惶恐不安,每当幸运来临,他都会产生这种情绪。
他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要为别人再做些什么,哪怕做的够多,他也觉得太少。
手术很快,十五分钟左右,孩子哭叫声响彻在了耳边。
周青只看到了一个血淋淋的婴儿,旋即又将目光转向了杜绣。
大夫边清理着孩子身上垢污,边喜笑颜开:“周先生,您女儿太漂亮了。”
小婴儿能看出来漂不漂亮?
周青只当是个吉祥话,当然,也没心思去想女儿到底漂不漂亮的问题,只追问道:“我老婆怎么样?”
“手术特别顺利。”
周青舒了口气,这才注意到杜绣眼睛蠕动起来。
他弯腰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下,轻声在她耳畔道:“绣儿,女儿一切都好。”
杜绣眨了眨眼睛。
周青旋即不顾脏乱,笨拙接过了孩子,是杜绣想看。
孩子这会已经止住了哭声,眼睛半睁半闭。
小巧的鼻子跟嘴巴,皮肤光滑雪白……
初生的孩子,竟也是干干净净,轮廓中隐隐跟周路平小时候的样子重合。
周青仿佛捧着世界上最脆弱的珍宝,一向果断干脆的性格,这一刻竟是犹犹豫豫。怕手劲太大,又怕动作过重。
护士笑眯眯的帮忙放在了杜绣身边。
杜绣费力转头,大人的眼睛跟婴儿的眼睛对视,她嘴角迅速上扬,最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