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吐掉口香糖放缓了些车速。
半个多小时的出租车旅程,周青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临下车前,黑人司机叽里咕噜的又说了一通。
周青英文不错,虽然一时间不适应这里人的说话方式,但却能听懂九成。
要钱。
江安琪从包里提前兑换好的美元递了一张过去,司机嫌少,抢劫一般从江安琪手里又夺了一张。
两百美元,二十多公里的路,司机要了两百美元,折合人民币一千都还出去好几百,何止是宰人。便是连江安琪脸色都微微泛怒,说要投诉司机……
薛怀瑾无意计较这种小事,挽着周青先一步进了酒店:“大部分本地人还是比较有素质的,你呆久了就见怪不怪了。这个黑人司机敢这么张扬,明显是当地的泼皮角色。这一类人,你一旦碰到,要么把事做的干干净净,要么就忍气吞声。否则,他会勾结一帮人,冲到你所住的酒店。并且,警察也比较偏向本土人,更甚者,很有可能打黑枪……”
“总的来说,这个国家眼睛还在头顶上。”
周青认真听着,把她送到酒店后道:“小姨,医院您联系好了吗?”
薛怀瑾笑了笑:“你要陪我过去?”
“当然!”
“明天吧,我约的是明天下午。”
说完这句话,薛怀瑾转过身佯装翻找睡衣。
周青印象里的她强势霸道的无以复加,此刻,柔弱的让周青心里发颤。
“小,小姨。能不能把孩子留下……”
薛怀瑾不回头,自若道:“不能。否则的话,你,我,所有跟咱们有关系的人,很可能都会因为这个孩子受到波及。它毕竟才几个月,没那么重要。”
没那么重要?
周青记起了薛怀瑾那些下意识去抚摸小腹的动作,她当时眼中闪着的光彩,他从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