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的身子骨被颠来颠去,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都歪了。
从付青豪背上下来时,他只觉得双腿都是软的。
但看见眼前的场景,他一点也不敢耽搁,从付青豪脖子上取下医疗箱,就开始给付国兴急救。
最后上了除颤仪,才把人救回来。
把人转移到房间里安顿好后,私人医生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看向付邵中和付青豪叔侄俩。
厉声问道:
“怎么回事?你们难道不知道他心脏不好,不能受太大刺激吗?”
“本来他刚从高原上回来,就需要好好静养几天……”
付邵中此时的手都还是抖的。
那是刚才给父亲持续做心肺复苏后的肌肉反应。
他张了张口,哑着声音说:“都怪我!是我不该气他。”
其实刚才那句话脱口而出后,他就后悔了。
父亲跟二叔的关系那么深厚,那句话无疑是直接在父亲心上插了一把刀。
还是双重buff。
私人医生跟在老爷子身后有几十年了,对付家人不说个个了解,但眼前这两个,基本是看着长大的。
都特么是刺头。
他恨铁不成钢地指指他们。
“邵中,你今年多大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老爷子年纪那么大,你让让他怎么了?非要跟他争个一二三四五吗?”
这父子俩当年为了一个女人,几乎快反目成仇。
中间有好几年,一句话都没说过。
刘秀君嫁进付家后,他还以为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已经修复了。
可今天的事。
让私人医生觉得,这父子俩的八字犯冲,还是少凑到一起的好。
付邵中把人交给私人医生后,一身颓然地离开了老宅。
老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