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眼中流露出半丝嫌弃，我会是什么心情？”

“到时，我可能只想立刻去死……”

陆北城张了张口，他很想说，如果是如意，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的。

可看见付琦芸布满皱纹的脸颊，还有眼里的痛苦，他默了默，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

人跟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哪怕他自认很了解施志杰这个兄弟，面对心爱的女人，他一定不会在那种情况下，做出如此没品的事。

但他不是施志杰，他没法百分百保证。

如果施志杰心里真的变了。

那付琦芸到时，又该如何自处？

她原本是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啊！

如今，整个人却像低到了尘埃里。

付琦芸垂下眼眸，低低说了一句，“我不希望将来他脑中回想起这一段，会觉得恶心。”

“陆北城，你不是女人，你不会懂的。”

“如果你不能帮我，那我会另想办法。”

说着，她就要挂掉视频。

“等等……”陆北城咬了咬牙，把她叫住了。

“行，我帮你。”

……

好几个月没见。

陆北城有点不敢认眼前之人。

“老施，你……”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施志杰看着精神头还不错，但人明显瘦了一圈，而且，头发全白了。

整个人的气质，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身上穿着一件灰不溜秋的长衫。

哪怕现在跟他们几个好友坐在一起，手里也不间断地盘着一串佛珠。

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

陆北城都觉得，眼前的人，是不是被哪个老和尚给夺舍了。

他恍惚觉得，这副模样，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等仔细一想。

尼玛的。

他在遇到江如意之前，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