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跟裴晏在街道口下车,撑着伞一步步往回走。
在小区东边的拐角处,江禾舒看到了几个无比眼熟的人。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还在嚷嚷,“你们凭什么把我们当犯人守着?今天举行丧礼的人我是妈,我为什么不能参加?”
雨势从细雨逐渐转大,他们本来穿的就不厚,衣服很快就被雨水淋透了。
秋雨带着寒意,冰冷的衣服贴着他们的身体,很快就隐隐颤抖着,跟落汤鸡似的狼狈不堪。
任由女人怎么说,李稳和王晴,还有另外两个裴晏临时找来的保镖都默不作声。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男人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去一拳砸向李稳。
只可惜李稳稍微一动,就把男人‘砰——’的一声,撂倒在地。
男人不太结实的骨头‘咔嚓’一声,断了。
他躺在脏兮兮的地上哀嚎不止,骂声不断。
中年妇女忙不迭去搀扶男人,却扯到了男人的伤口,瞬间更疼了。
距离他们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见此,唇角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真是不自量力。
忽地,他听到一阵脚步声,连忙循声看去。
雨幕中一男一女朝这边迈步走来。
女人一身黑色长裙,皮肤雪白,眉眼如画,脸上带着化解不开的悲痛。
男人站在她身侧,修长的手指握着伞柄,黑色西装包裹着他修长挺拔的身躯,周身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非凡。
轮椅上的男人紧紧抓着扶手,压下心底的情绪,唤道:“禾舒。”
他比之前瘦了很多,身形单薄,被雨水打湿的白衬衫贴着身体。
眉眼温润,一如以往的清瘦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