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聚，也好散。”

裴晏唇瓣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可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医院到了，说完这些话后，江禾舒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裴晏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沉默无言。

按理说，他应该感到高兴，因为他跟江禾舒协议结婚时就再三警告她，说自己绝对不会喜欢她，让她不要动不该动的念头。

如今两人解除合作关系，江禾舒非但没有要黏上他的意思，还很果断地跟他划清界线。

可……

他心里很不爽，还有一丝他不想承认的不舍。

这个时候裴晏不得不承认江禾舒没有说谎，她真不喜欢自己。

不，江禾舒压根就不喜欢他这种风格的男人。

她喜欢顾璟、程泽那种斯文白净，温柔体贴的男人。

裴晏漆黑的眸中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放在腿上的手握紧，青筋若隐若现。

——

走进医院，江禾舒脚步微顿，停了下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辆黑色的车子已经掉头离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视线里。

江禾舒的心脏依旧跳得极快，如同荡漾的湖面久久不得平静。

没人知道她在跟裴晏说那些话时是什么心情，也无人知道她费了多大力气，才能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冷静淡然。

她不能裴晏跟一直这样不清不楚地牵扯下去。

趁早做个了断，对他们双方都好。

江禾舒吐出一口浊气，整理好情绪，迈步走进大厅。

外婆看到江禾舒红肿的唇瓣，动了动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她在心里问自己，自己让江禾舒和裴晏离婚，难道做错了吗？

过了许久，外婆摇头，如果江禾舒和裴晏真有缘分，他们自然会继续走到一起。

那时候，他们在一起是因为爱和喜欢，而不是为了迁就她这个老婆子，被协议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