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她?
裴晏看着她的背影,怔住许久。
过了会儿,他走到茶几旁,修长的手指捏起这份薄薄的协议,轻呵了一声。
这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在江禾舒面前,却成了羞辱。
他自认这份协议没有亏待江禾舒,所以非常想不通江禾舒在想什么。
江禾舒外婆治病需要很多医疗费,而自己恰恰有钱,并愿意给她钱。
他们各取所需,不应该皆大欢喜吗?
裴晏的手机忽然响了,在安静的卧室里声音格外明显。
是季乘风。
“晏哥,怎么样?你老婆怎么说?见面礼我都给她买好了。”
季乘风对江禾舒非常好奇,这不,见裴晏迟迟不给回信,就主动打来了电话。
经他提醒,裴晏这才想起这一茬,他忘记问江禾舒了。
裴晏看了眼空空如也的走廊,“明天问。”
到了翌日,等裴晏起床,家里就不见了江禾舒和裴穗安的身影。
他在客厅茶几上,看到了江禾舒留的纸条。
她字迹娟秀规整,线条优美,笔锋有力,就如她本人一样,外表温柔和顺,实则坚韧不拔,能刚能柔。
纸上写着:‘我带穗穗去医院了,过两天我外婆做手术,这几天留在医院陪外婆。’
‘我会告诉外婆和奶奶你这段时间工作忙,你不用再去医院。’
用词虽然委婉,但意思很明显。
裴晏面无表情看了几秒,撕碎把纸屑丢进垃圾桶里。
——
那张纸条起了作用,接下来的两天,江禾舒都没再见到裴晏。
她每天只需要陪着外婆和穗穗,将所有烦心事都抛之脑后。
第三天,是外婆动手术的日期。
江禾舒压下心口的紧张,不断安慰着外婆。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外婆怎能看不出她眼底的忧虑?
她握住江禾舒的手,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