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么可笑啊!喊她就直呼‘江禾舒’,喊江夏夏,他们却亲昵喊‘夏夏’。
江禾舒忍不住苦笑,明明她已经习惯父母的偏心才对,可亲耳听到父母这样说,心底还是升起一股不平。
她深呼一口气:“你们为什么只相信江夏夏的话,却不信我?明明,我才是你们的女儿。”
江母说:“夏夏从小就乖巧懂事,从不说谎,我们当然相信她的话!”
这话把江禾舒逗笑了。
江夏夏从不说谎?他们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感觉亏心吗?
听到江禾舒的笑声,江父江母勃然大怒。
“江禾舒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夏夏被你害得躺在医院,以后都无法再做母亲,你竟然还笑得出声。”
“那个老不死的住院,你大半夜的就跑过去照顾,对夏夏这个亲妹妹却这么歹毒无情,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掐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你妈怀你的时候,我就让她把你打掉了。”
这些骂声宛如一把把利剑,把江禾舒的心脏刺得鲜血淋漓,伤痛至极。
可她唇瓣微动,竟笑了。
她淡淡说了句:“如果知道我的父母是你们,我宁愿不出生。”
话落,江禾舒挂断电话,找到昨天录下的音频,发给江母。
若是几年前,被污蔑、无缘无故被骂一顿的她会和父母争得面红耳赤,来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
可后来发现,无论她说什么,说得再对、再合理,都无法扭转父母的观点。
久而久之,她累了,倦了,也懒得再说了。
江禾舒把手机关机,躺回床上。
然而,经过那通电话、父母那顿颠倒黑白的怒骂,她睡意全无。
江禾舒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直到眼珠发酸都睡不着。
怕打扰裴穗安,她起身去了阳台,坐在沙发上,看着楼下的路上源源不断的行人和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