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泽看着眼前的高丽王子,优雅地笑道:“我已经很通情达理了。现在议和,是为了减少贵国的伤亡,否则我们大军从北至南一路推进,后果是什么?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想想扶桑,你还觉得我没有诚意吗?”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参与议和的高丽众人满腔悲愤,可无法反驳。
扶桑被灭国一事犹在眼前,所谓唇亡齿寒,即使扶桑跟高丽是宿敌,但扶桑被灭,他们也高兴不起来。
仁川王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阁下,我们高丽是贵国的藩属国,一直对天朝上国恭敬尊崇,如今在天朝国子监有高丽留学生一百五十余人,在下年轻时,亦曾前往天朝留学。”
“前科会试,高丽有三人参加,及第一人,授东昌府安丘县丞。高丽仰慕上国文化,以学习汉文为荣,从来不敢有不臣不敬之心!”
“凡万寿节、千秋节庆典,高丽亦隆重上贡;每年正旦大朝会,高丽使臣从不敢缺席,此皆我高丽谨守臣属之礼。”
先是拉关系,再摆事实、讲道理,把高丽说成一个谦恭有礼的藩属国。
如此恭敬了,华国还要打它们,简直太不讲道理了。
李国主把仁川王派来议和,就是知道他曾在天朝留学,深谙汉文化,能言善辩。
岑泽淡淡地说:“史书的事怎么说?杀我边疆士兵的事怎么说?你们高丽人虚伪,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实在不可信。”
又被骂了……
仁川王忍着气,谦恭地说道:“史书的事,是我们失察,不知其中竟出现这样的谬误。我们已把史官革职下狱,而把这些谬误搬上戏台的戏班子,官府也一律查办了。上国若要问罪,我们可以把人送进京城。而杀边疆士兵一事,恐怕其中有误会。”
“没有误会。”岑泽冷笑,“从前扶桑攻打你们,需要华国助你们复国的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