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他已经去过清河公主府,原是要王渊亲自上冼家道歉的。
结果清河公主把他冷嘲热讽了一顿,说他这左都御史为了邀名,拿自家侄儿开刀;还说他连个侄儿都护不住,胳膊肘往外拐,白做那么多年的官。
甚至说道:“当初父王看你们王家世家大族,家风严谨,才招王珞做郡主仪宾。谁知你们王家表面花团锦绣,内里一滩浑水,自家父子兄弟就斗得乌眼鸡似的!王珞死了,你暗地里高兴吧?还和仇家称兄道弟。保不准姜衡那兔崽子动手,就有你帮忙!”
这样诛心的话说出来,王玢只能甩袖离开。
现在得知儿子去冼家也被嘲讽了,王玢气道:“好好的不知听了谁的挑唆,就闹出这样的事,连累我们里外不是人!行吧,我索性撒手不管,将来有他们哭的!”
王淮忙给父亲递了一杯茶,劝道:“爹别气了……我们两家也就只剩面子情了。他们既不识好歹,将来出了事也怨不到我们头上。”
王玢抿了一口茶,顺了口气道:“冼海同出任火器局郎中,这是何等要紧职位?出过爆炸案一事,他们还一点警惕心的都没有!那硝化甘油炸药可是够厉害的,陛下都有意给北军送去,炸开高丽城门。”
王淮怔了怔,问道:“这炸药是理工学院用火器局的地方研制的,大湾和大夏有没有?”
王玢凝眉:“多半是有的?这可真是,不得不防。”
王家父子在为王渊闯下的祸操心,清河公主府也在闹腾。
王渊梗着脖子不肯去衡川府,不满地说:“不就是打了一个小官吗?舅舅就这样申饬我!如今出门,人家都笑话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娘,你去跟舅舅求情,我不要回衡川府。”
清河公主瞪着儿子:“你做这样的事,也不和我说一声?光是打脸算什么?既然出手就该把人打残,也好出口恶气!什么南洋冼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