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又说道:“陈璋如今的样子,我也深为痛心。可事已至此,如今又东西两线开战,正是要君臣同心,实在不该节外生枝。我也明白,你要给大夏军民一个交代……工部左侍郎往下,可撤换。就是指挥使,也可换人。”
姜丰笑道:“王大人可真是老成持重、国之肱骨!可我这一回并不是一时之怒,也不是漫天开价,我是下了决心的!撤销、改组锦衣卫,这道奏折,我一定要上。”
王玢和姜丰相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在一件政务上有如此大的分歧。
即使是前年王珞遇刺,凶手直指姜家,王玢都还能若无其事,而如今……王玢叹了口气:“姜首辅既已有决断,下官也没什么好劝的了。”
说完,便告辞了。
姜丰送着王玢出门,一路默默不语。
“为了陈璋,至于如此吗?”王玢突然问道。
“至于。为了陈璋,为了你和施伦,都至于。”姜丰肯定地说道。
王玢脚步加快,很快离开了。
坐在轿子上,王玢闭目养神……今日来探病的结果,却不知怎么向陛下复命。
实际上,撤销锦衣卫对他来说并没有损害。
姜丰的话虽然扎心,却也是实话……因为锦衣卫的存在,督察院成了或有或无的地方。甚至,纯粹就成了朝臣相互攻击的口舌。
作为主掌督察院的左都御史,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假如真的撤销锦衣卫,那么锦衣卫的消息渠道可以顺理成章地交到督察院手中,他的地位将更超然!
而刑部和大理寺将瓜分锦衣卫缉捕审案的权责,想必也是乐见其成。
即使这件事是对他有利的,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姜丰可以得罪皇帝,他不可以。
从姜家到王家,会经过一片达官贵人的宅院。
王玢正琢磨着此事该怎么和皇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