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像唐昕、沈之鹤、罗鹏这样的朝廷委派的官员最终都愿意追随父亲,正是因为父亲重情。即使是陈璋和范致远,也更愿意追随‘仁德’之人,而不是阴险狡诈的小人,连睡觉都不安稳。”
姜殊:……好吧,你们说的对。
姜媛看了看姜殊,笑道:“父亲的理想就是登阁拜相,为国家的发展尽自己的力。如今眼看着目标即将达成,我们做儿女的该为他高兴才是。”
姜殊凝重地点了点头。
父亲不愿负皇帝,只希望皇帝也不要负他。
那么史书上,还能留下一段君臣共经患难、共创盛世的佳话。
姐弟三人碰了碰杯,姜衡说道:“父亲登阁拜相的事……章首辅连上三道告老奏折,京中不少人疑惑他为何突然偃旗息鼓、对父亲退让,我只担心……皇帝会不会查出什么。章成贺不能顺利抽身,对父亲也是不利的。”
“淮扬那里的事嘛……”姜媛放下茶杯,轻笑道:“章成贺的长子章泰回乡处理首尾,但十多年的经营,哪里是说掩盖就掩盖得了的?朝廷随后也派了人去……”
“若是让朝廷查出了他家私设码头、截留税银的事,章成贺晚节不保就罢了,父亲入阁一事也得节外生枝。”
“此事章家真得感谢我们……我们来了一招移花接木,和几家做漕运的做了交易,让他们接下此事。”
做漕运的本来也是游走在黑白之间,私设码头不奇怪。这些年海运发达,漕运的人也想分一杯羹,姜家让出一部分利益,做了这个交易。
姜衡怔了怔:“这回章家可真得欠我们一个天大的人情!回头我去找章泰,好好地敲他一竹竿!”
姐弟三人都笑了起来,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还真不赖。
姜殊想了想又说道:“前几日,我招待了安王府来客,听他说朝廷派人到安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