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亲戚呢?联姻是不可靠的,唯有手中的权势才是可靠的。”
施平波眉头紧锁,他在京中这两年,见过万寿节万国来朝的辉煌,听过大湾军队种种骄人战绩,对国家的实力是深深敬畏的。
他不敢想象,一旦施家明着反叛,面对朝廷大军的围剿会是什么后果。
“何以至此呢?”施平波喃喃自语,“施家是外戚,即使太后娘娘没了,关系疏远了一层,但比别家还是亲近得多。皇帝再忌惮,也不至于兔死狗烹。又何必非得把自家逼上梁山呢?”
他听闻父亲大捷之后挥师南下,想到父亲是要为承恩公府讨一个公道。
大约是把流放的族人接回来,然后接受朝廷的封赏,再返回扶桑。
朝廷必会派兵驻扎鲜卑利亚和蒙古草原,施家军近水楼台先得月,完全可以从容安插自己的势力。
如此徐徐图之、十年生聚、十年经营,把蒙古和鲜卑利亚经营成施家的后花园,不是也很好?
周延年凝视着施平波,淡淡问道:“公子也不赞成大人所为?何不规劝一二?”
施平波回过神来,狐疑地看着周延年:“周叔也不赞成?何不劝一劝父亲?”
周延年苦笑道:“不瞒大公子,总督大人并不是十分信任在下。有些话,我不能说,说了也没用。”
“这如何会?”施平波满脸惊讶:“周叔素来忠心耿耿,是父亲的得力助手,要是没有您,这场战争都不能如此顺利。”
听到“忠心耿耿”四字,周延年垂了垂眸,笑道:“我也不敢说自己多忠诚,但有一点请公子相信,在下绝无害大人之心,也不愿见到施家坠入深渊。”
两人说着话,听到外面的传令声,却是要用晚膳了。
周延年拱了拱手,起身离开了帐篷。
施平波送到门口,看着周延年的背影,目光沉了沉……这个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