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护送家中女眷!”戴家兄弟一同起身,毕恭毕敬地拜谢。
姜丰抬了抬手:“贤侄无需如此。令尊与我是同僚,送信送人均是举手之劳。”
称他们为“贤侄”,就是姜丰对这两个年轻人的肯定了。
戴家兄弟重新坐下,姜丰又亲切地问他们现在住在何处,准备何时动身前往大夏。
戴子中平复下内心的激动,答道:“我们从前在马来时,幸得冼家商行收留。在京中惹了事来到大湾,又幸得冼家不弃,仍留我们。”
“如今我们在冼家做账房,要先和主家请辞,交接手中的事务才可离开。”
姜丰赞许道:“做人有始有终,应当的。”
戴子品也道:“我听说去大夏的船票旅资颇高,我们恐怕还要积蓄一段时间。”
姜丰笑道:“贤侄这就见外了,海船是现成的,不过多送两个人罢了。”
戴家兄弟忙一起致谢。
知道姜丰忙,他们客套了几句便识趣地告辞了。
姜丰回到后院,对子女笑道:“戴家这两个孩子不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们从大家公子落难,能够低下头去商家做事,已是难得了。”
“再者,你看他们待人接物有礼有节,在我面前毕恭毕敬。俗话说‘礼多人不怪’,姿态谦恭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只会让自己获得更多人的认可。”
姜衡若有所思地应是。
他和戴家兄弟接触得不多,但也知道他们进京告御状显然是被自家利用了。能够轻易被人挑唆利用,想必不是聪明的人。
但如今听父亲这么说,才恍然自己偏颇了。易地而处,自己也未必能做得比戴家兄弟更好。
敢拼死挨廷杖挞登闻鼓、在满朝文武面前条理分明指控太后……在别人的利用中,借力打力地为自己父亲脱罪。
这份胆量和魄力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