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还是一派和睦的。
堂兄弟俩吃了一回酒,看晚辈们玩了一会儿,便在亭子里说话。
一旁有侍女温酒,王玢也不避讳,直接问道:“你前些日子派人去了大湾?这大过年的,还是太太平平的才好。”
“阿玢这话说的……”王珞轻笑,“我哪年不派人去大湾?这不是例行事务嘛?这天下当然是太平的。”
王玢微微皱眉:“我会问你……是因为刚收到消息,姜家急忙派人把高云的妻子张氏接了过去,说是高雷摔伤了。可高雷摔伤,请张氏做什么?张氏自己还病着。”
方才正在听戏,一个下人过来王玢耳边轻语,原来汇报的是这事。
王珞神色不变地说:“或者是请张氏帮忙管家吧,毕竟是长嫂。别人家的事,管那么多做什么?咱们且乐咱们的!”
王玢还待说什么……
王珞又笑道:“没想到你也这么关注姜家,你们不是至交好友?哈哈……早知道你的眼线那么灵通,我就可以少派些人了。”
王玢一噎,他们堂兄弟,一个为皇帝办事,一个为太后办事,按说利益应该是一致的。
但是却又不一样,皇帝既然从施太后手中收回了东缉事厂,就是希望施太后功成身退,不要再插手朝堂之事。
王玢觉得,皇帝这也是一番苦心。施太后做的事已经够多了,再不收手,就难以回头了。
“我是提醒你,你既不在意我也就不说了。”王玢淡淡地说着,仰头喝了一杯酒。
这是一杯青梅酒,酸酸甜甜的,宴席中喝最是解腻、又不上头。
文人雅士也爱这种酒,正所谓“青梅煮酒论英雄”。
王珞转了转手中薄若白纸的瓷杯,目光微敛……他表面上不在意,心中却思虑开了。
姜家突然把带病的张氏接了过去,难道是大湾事发了?可他都还没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