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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太后瞟了他一眼:“你这老奴,有何隐瞒我的?”
“老奴不敢!”晋苍忙道:“在闽省戴家一手遮天,哪有什么人能在戴家的耳目下组织工会还发展壮大?奴怀疑,这所谓的工会,和戴家有关,整个事件都是戴家布的局,唱了一场大戏!”
这是他作为东缉事厂情报头子的敏锐!
施太后豁然站起,盯着晋苍道:“你说清楚!”
晋苍低着头道:“戴家积攒了大量的财富,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又和西洋人关系紧密,既合作办厂又贩卖奴隶的,戴子高常年出海,恐怕在海外也有基地。闽省工人这闹了一场,连重重护卫的永安王都被杀了,偏偏戴文纲毫发无损。岭南大军入闽,乱军却能突围逃出海,而戴文纲却亲自追了出去。”
“老奴怀疑……这是金蝉脱壳之计!”
施太后凤目圆睁,似乎被晋苍的话给惊到了,半晌没有说话。
晋苍微微抬起头一看,见太后脸色青白,连忙喊道:“快传御医!”
“慢着!”施太后喊道。
正要出门的小太监连忙停下脚步。
施太后深吸了一口气,抚了抚胸口道:“取我的药来。”
一旁的宫女连忙端出一个托盘,上面有一个小瓷瓶、一杯温水。
这个药却不是日常服用的天王补心丹,而是应急的紫金复脉丸。
施太后在宫人的服侍下服了药,闭目养了一会神,才瞪着晋苍道:“你这老东西,这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晋苍跪倒在地:“老奴不敢!这些都是老奴的猜测。老奴该死,不该拿自己的猜测之言惊扰娘娘。”
施太后冷哼:“你也知道是猜测,这猜测实属荒谬!戴文纲堂堂一省巡抚,来日就是登阁拜相也未可知,他何须抛下大好前程到海外去流浪?就是富可敌国,难道朝廷就会抄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