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当初媛媛来也是住在这里?”
沈之鹤有些怀念地笑道:“正是。说起来,也有两年没见到钱将军和大小姐了。”
一晃好几年就过去了,真是岁月如梭。
值得安慰的是,当初他甚是看好的钱勇和姜媛没有令他失望,在北美和安南都立下了不小的功勋。
“阿勇和媛媛让我给你问好。”姜丰又说道,“他们在安南,离马喇甲也不算远,来日总有相见之日。”
此时的人大多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乡土,但天南地北做官的人却不一样,即便是骨肉至亲,也是聚少离多的。
两人说了几句,沈之鹤便告辞离开,让姜丰先休息,晚上还有接风宴呢。
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大内护卫统领才对萧璟道:“殿下,远赴天竺作战实在危险,殿下千金之躯,何不坐镇后方?在马喇甲筹措物资亦是为国尽力。”
萧璟看着这统领,突然笑道:“孤记得你的本名是柳传芳,今后孤就不喊你的代号了。柳卿是父皇派来保护孤的贴身护卫,是绝对可信之人。孤也无需隐瞒你……”
“这一场战争,孤要去!”萧璟的脸上露出了与他年龄不一致的沉重,“大湾控制了大半个南洋,又在北美立下赫赫战功,这不世之功勋,是史书都无法回避的。而这令朝廷对姜丰都有所忌惮。这些,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在南屯,徐恭虽升了指挥使却仍对姜丰恭敬有加,正是因为姜丰和他的特种营的战功和威名。姜丰请我上船时,整个特种营令行禁止,尽管我们当时和姜丰对峙,却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那时我就深刻地认识到,这支强军是姜丰的!”萧璟声音冷凝,“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朝廷为什么忌惮姜丰?是因为他的战功。这开疆拓土的功业,令朝廷不敢擅动,一个不慎难免在史书上留下‘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