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丰觉得这主意不错,便让侯鸿记下来,和土司一起安排此事。
说了一会儿话,下人来报,酒宴已经在花厅里摆好了。
用屏风隔开,外面的席位就是姜丰、阿钱土司和侯鸿,小花厅里则是土司夫人和阿凤。
高山族的人本来是没有这些规矩的,下了山之后入乡随俗,也学会了汉人的礼仪。
阿钱土司家里的酒,是大湾这些年自己生产的蒸馏酒,是度数高的烈酒。
大湾人是不怎么喜欢喝这种酒,更喜欢喝醇香的黄酒,达官贵人也有喜欢喝葡萄酒的。
这些烈酒多数都是卖往北方,辽东总兵就是其中的大客户。他们买了,再转手卖给关外的少数民族,又是大赚一笔。
但阿钱土司却喜欢这烈酒。尤其是阿勇失踪后,他每天晚上都得小酌一杯才能入睡。此时再喝这酒,又是两种的心情。
姜丰为官多年,早已不是昨日阿蒙,这酒量是练出来了。
但是这些烈酒,他也是浅嘬,不敢多喝。四十岁的人,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妥妥的“老夫”了,他也该温水泡枸杞,开始养生了……
这么想着,不禁有些唏嘘,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夏日昼长,酒足饭饱,也不过是金乌西坠。
姜丰知道土司一家要迎接钱勇回来,还有一番忙乱,也就告辞了。阿钱土司也没有挽留……他喝多了!
土司夫人已经从狂喜中回过神来,带着女儿女婿送姜丰出门,歉意地说:“我家老头子就爱喝酒。客人都没醉,他自己倒醉了!”
姜丰笑了笑:“都是自己人,不必客套。”又请他们留步。
走在街上,夏夜的晚风徐徐吹来,酒意也消散了不少。
炎炎夏日,人们待在屋里也嫌闷热,晚饭后多出来走走,街上比平日更热闹了几分。
姜丰还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