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楚楚退后了半步,打量了姜丰一刻,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道:“相公!你怎么变成这样啦!”
变成这样?怎样?不就是黑了一点点,瘦了一点点,这就嫌弃得小手都不让拉啦?
熊楚楚拿着绣花的帕子抹着眼泪,心疼地看着丈夫,哭着:“这才多久呢,就黑得跟烧炭的似的,瘦得颧骨都出来了,娘要是看了,得多心疼啊!”
烧炭的?污蔑,这妥妥的是污蔑,他明明还是玉树临风黑面郎君。
姜丰不依地说:“娘看了心疼,你看了不心疼?”
熊楚楚白了他一眼,还没说话,一旁的熊森已经重重地咳了几声,姐夫!我大大的一个活人站在这里,你看不到我啊,好歹注意我的感受啊!
姜丰这才转过头,一脸诧异地看着熊森,惊讶地问:“阿森?你也来了?”
“姐夫!我都在这里站了半晌了!”熊森无可奈何地说。
“哦哦哦!”姜丰一看,还在码头上呢,周围的人都惊诧地看着他,黑脸顿时一红,掩饰地轻咳两声:“回府!回府!”
如今他是知府,自然是有马车的,驾了两辆马车,把娘子和小舅子等人带回了家。
姜丰和熊楚楚坐了一辆马车。
一路上,姜丰双眼紧紧盯着熊楚楚,只觉得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这半年的思念都在这一瞬间化作一汪春水。
最后化作一句平平淡淡的:“家里可好?母亲身体如何?孩子们呢?”
“好!都好呢,只是担心你。”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熊楚楚也痴痴地看着姜丰,才叹了口气,说道:“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你这独自一人远赴千里,母亲日日念佛,前两个月,听南边来的客商说西江发大水,更是担心得吃不下睡不好,本来她是要亲自来看你的,还是我劝住了,这千里迢迢的,她老人家的身体怕吃不消。”
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