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快看不见了。

冥王看得眼眶发红，一只手拽着她，一只手凭空一挥，劈开阴阳路。

姜慈却不肯走了，固执的站在原地不动。

“阿慈！”

“再不跟我走，你真的会死，是再也不能复活的死啊！”冥王心疼得要死。

姜慈笑容清浅：“我姜慈何惧生死？”

“可是……”

“冥，我知道你担心我。”姜慈平静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说实话，活了数千年了，什么事都经历过，体验过一遭，我此生没有什么遗憾了。”

“如果有，就是轩辕君泽。”

“冥，我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我不可能跟着你回去。”

“就算跟你回去，这一缕魄也支撑不了多久，不要浪费你的力量了，我知道想滋养出我的三魂七魄，得掏空你。”

冥王撇过头去，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泛白。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哪怕想用肉体的疼来转移内心无法承受的心痛，而无济于事。

心脏就跟刀绞一样，一寸一寸的绞得血烂。

姜慈看到他的样子，眼神微微黯淡，轻轻握住他的手。

“冥，谢谢你陪了我数千年，我这一生有你这样一位挚友，值了。”

冥王还是不肯看她，声音格外嘶哑：“我……需要为你做什么？”

姜慈开玩笑道：“那你得给我举行一场盛大的葬礼才行呀！棺材我要金丝楠木的……”

冥王气笑了：“你肉身都湮灭成灰了，还需要棺材？”

姜慈眨眨眼：“可以立个衣冠冢嘛。”

“好了，我开玩笑的。”她正色道：“浩劫过后，阴阳两界都会很忙，最忙的应该是你阴间吧。”

“到时候会有无数亡魂下来报道，你得有一段时间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