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自嘲道,他是个一出生就抽到了下下签的人,时代的机遇,下下签翻成了上上签。
老赵与亲生父母断联多年,又不愿意结婚生子,这辈子自己过得尽兴就行,不拖累别人,也不愿意生个孩子遭罪,最好的朋友离世之后,他只觉得人生算是个什么玩意儿,过完今生就此拉倒吧!
姜炎握着酒瓶子,不知该说什么,人到三十,哭也好闹也好,都显得那么幼稚。
“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是他算计的一环?”姜炎抬眸,泪眼朦胧地问,可是问完,她又觉得这个问题毫无意义,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是她自己心甘情愿贪恋周秉文给她的美好,无视了所有玫瑰花荆棘丛下累累的白骨。
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老赵看着她,于心不忍。
是他把姜炎拖进了这个深渊。
可是这个深渊,没有老赵,她还是一样会踩进来。
“人都是有软肋的,你只是太年轻了。早点回去吧!我送你进小区!”老赵说罢,叫老板娘来结账。
姜炎知道,老赵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个世界对自己的善意足够多了,可自己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坠落悬崖,无法怨天尤人。就是要恨,都不能把责任推出去,这种憋屈的感觉,比杀了自己还要痛苦。
老赵把姜炎送进了小区,然后就离开了。
此时,酒劲上头,姜炎感觉自己又晕又难过,在路边“哇啦”吐了出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刚好踩到呕吐物上滑了一跤,她猝不及防地摔了个趔趄,包包跌到地上,她头晕控制不住平衡,倒在垃圾桶旁,撑着没能站好,高跟鞋一崴,她整个人栽倒下去,脑袋磕在马路牙子上。
还好,地上手提包恰好垫在了脑袋下。
细密的裂痕蔓延开,血流了一地。
从高空往下俯视看,她身上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