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都是周家家族亲眷和集团股东,但周秉文并不在其列,族谱上记在别人名下的儿子,自然是没有资格进入治丧委员会,他是这个家族的边缘人物,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嵩为父亲整理仪容,办理死亡手续,陪同殡仪馆将周泰移灵。
“等等!”就在周泰要被抬上灵车时,周昙喊了一声,然后将周秉文推到了前面,说:“去看他最后一眼!”
周秉文走到遗体旁,原本周嵩要喝令周秉文退下,被周昙瞪了一眼,周嵩动了动嘴唇,大概是身为人子的恻隐之心,他还是没有阻止周秉文,周秉文只是掀开了白布中间一点点,轻轻摸了摸父亲冰凉僵硬的手,上面还残存着留置针压出的淤青,然后重新盖好了白布,退后到了亲眷身后。
记忆里,这是周秉文此生,唯一一次握住父亲的手,像一块铁一样。
周家人都看到了周秉文,这个在家族里流传已久的猜想,在此刻似乎都得到了某种验证。就在周秉文退出去时,周昙走上前去,隔着白布握了握周嵩的手。
所有人表情都很惊诧,尤其是周嵩。
移灵后,灵车缓缓启动开出医院。
姜炎虽然站得远,可是她看清楚了每个动作,和所有人的反应。
众人纷纷上车,周昙与周秉文同乘一辆车,姜炎坐在副驾驶上,此时姜炎的手机同样还在不停弹信息,鹤笠集团已经跌停板了,可她没说什么,此时此刻,这些大事,又显得不是什么大事。
车上静默良久,还是周昙先开了口。
“你妈妈生的第一个女儿,就是我,我不是你堂姐,是亲生姐姐,我们可以去验血。”
“你为什么不早说……”周秉文似乎对这件事并不太意外。
坦白说,周昙与周秉文的肖似并不多,可是周昙的气质神态,却真的与周秉文挂在墙上的妈妈很像,雍容华贵,优雅端庄。
“他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