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宴如跑得气喘吁吁,说话舌头都快捋不直了。
沈致尘递过来一瓶水,说:“那我陪你咯!先休息休息,等下一起跑!”
“你怎么也来了?你来这么早,你妈不唠叨你?”徐映松没想到沈致尘也来了。
“来早读,我妈唠叨我什么。”沈致尘理直气壮地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俩狗男女,早晚被通报批评!”徐映松不屑地说。
杨宴如拽着徐映松的领子,气鼓鼓地说:“那你陪我跑了,也是狗男女?要通报批评要上一起上,少在旁边起哄嚼舌根!”..??m
“我错了我错了,我说你上高二以后,怎么变得这么凶巴巴的!说你两句就生气!”徐映松贱兮兮地求饶。
“你俩狗男人,都给我滚!”杨宴如非常公平地各踹了一脚,假装生气道。
徐映松一只手搭在沈致尘肩上,说:“你看,女人就是善变,这边要人陪她练八百米,转眼就翻脸不认人,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狗男人,真狗!”沈致尘指着徐映松,一脸面瘫地吐槽他。
三个人玩熟了之后,已经不怎么在意什么男女之大防,虽然早恋在那个年代被当成一件严防死守不得违抗的天条,可是他们三个人成绩特别好又天天在一起,老师就算想说什么都无从下嘴。
后来,杨宴如知道,玩熟了背后,那些暗藏的心思早就不可遏制地滋生了。在很多个夜晚,她听着徐映松说起往事,他既不忍心让沈致尘为难,又克制不住自己那时候旺盛的爱意,像是一个翻滚的醋坛子,借着玩笑,小心翼翼在酿醋和别把醋撒一地之间寻找微妙的平衡。
吹过一阵凉风,把思绪拉回了当下。
沈致尘转过身,背对着阳台,对杨宴如感叹地说:“人到中年,万事看透。”
“你看透什么了?”杨宴如问他。
“人活着,开心就好。”沈致尘的眼镜折射着太阳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