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不久,服务员就把做好的食物端上来。
是牛排。
江言墨率先端走她面前的盘子,放在自己面前,然后仔细地把牛排切成细块。
徐鹿然看着他自然且熟练的动作,无声地勾唇。
她从小就娇生惯养,喜欢吃西餐,可是很讨厌切牛排。这道工序,每次不是父亲就是江言墨。
想起了徐逢梁,徐鹿然心中就一阵苦涩。
她怅惘地开口:“刚回来的第一天我就碰到爸爸了。”
江言墨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对方,眼底心疼的情绪在流动,喉结滚了又滚,“嗯,然后呢?”
徐鹿然耸了耸肩,假装不在意:“没有然后,你知道的,他不愿意见我。”
“有的时候在奢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会不会就不怪我。可我连自己都怪,他又怎么会不怪我呢。”
“然然...”
她喃喃出声:“如果当时我没缠着妈妈带我去玩,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江言墨放在手里的刀叉,把处理好的牛排放在她面前,用手示意她吃,“别老把所有的责任都揽自己身上。”
徐鹿然不理会他的示意,手肘撑在桌面,双手捧着脸颊说:“这些年,我看着自己和妈妈长得越发相像,爸爸不愿意见我也是对的,毕竟他一看见我就会想念妈妈。”
“...我和他就一直在相互折磨。”
江言墨重重地叹气,柔声哄人:“那先别见他,自己先过好。”
徐鹿然张了张嘴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他打断:“吃饭。”
“哦!”徐鹿然把话咽回肚子里,还给他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管人的毛病是一点都没变。”
“我听见了。”江言墨无奈。
“拆台的毛病也一点都没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