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啊，如果不想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那就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和他告个别吧。”玉无衡那满含深意的话语，宛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刃，无情地刺痛了卫离墨的心脏。

刹那间，卫离墨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他如同行尸走肉般，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回到了卫孤舟的身旁。

以前他明明恨不得卫孤舟死，可现在他真的要死了，他的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惶恐。

当他再次来到卫孤舟身边之时，脸上露出了一抹凄惨至极的笑容，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我已经不再怨恨你了。”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对于卫孤舟来说，却犹如天籁之音一般动听。

要知道，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够亲耳听到儿子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一时间，卫孤舟那双原本已然涣散无神的眼眸之中，渐渐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他那饱经沧桑的脸颊滑落而下。

“离儿，谢谢你……谢谢你能够原谅我。”卫孤舟颤抖着双唇，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此时此刻，他感到此生再无所求，哪怕即刻死去，也已毫无遗憾可言了。

只见卫离墨微微蠕动了一下嘴唇，犹豫再三之后，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那个一直深埋在心底、看似与他毫不相干的问题：“关于外界传闻你弑杀亲子之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听到这个问题，卫孤舟心头猛地一震，但他还是强忍住了想要伸手去抚摸眼前这位少年面庞的冲动，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缓声道：“真假参半罢了。”

卫离墨闻言，不禁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显然对他给出的这个答案感到十分费解。

“你那位弟弟啊，他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有一半属于那神秘且邪恶的邪魂一族，而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