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恨极了这个女儿。

不但在张海娟怀孕和生产的时候，一面不见，后来小小长大了，也从来没有给孩子买过哪怕一包尿不湿。

小小四岁了，就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外公外婆。

这个世界上，正常家庭，像小小这么懂事这么可爱的孩子，那真的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抢着疼爱。

但这些，小小都没有体会过。

张海娟这些年，咬着牙，拼着命，才把小小养大。

曾经因为没有钱交房租，母女俩被房东赶出出租屋，大半夜的在地铁站蜷了一晚。

曾经因为没有钱给孩子买尿不湿，张海娟曾在一个便利店偷了一袋尿不湿，被店主抓住，羞辱了一顿，最后还被送到派出所，后来还是人家派出所的民警见她可怜，一众民警们凑了钱，给她买了尿不湿和一些奶粉。

曾经因为要赚钱养娃，张海娟不得不将还不到一周岁的小小单独放在家里，小小从床上掉下来，哭了好几个小时，等张海娟下班回家，小小发烧了。

下着瓢泼大雨，张海娟把小小搂在怀里，去敲人家诊所的窗，因为没有钱去医院看，问人家诊所买了一些退烧的药。

后来张海娟实在放心不下孩子一个人在出租屋，只能做钟点工，因为她长得年轻漂亮，还被雇主毛手毛脚。

头两年，太难了。

人世间的冷，张海娟尝遍了！

当她看到刘婶抱着小小，稀罕得不行，带着小小去村里走街串巷，张海娟眼睛都湿润了。

张海娟不想让人家觉得自己是在这里白吃白住。

等大家都各自去忙去了，她也没闲着。

两边都看了一圈。

就开始打扫卫生。

她吃惯了苦，一点都不觉得累。

反而做得非常的开心。

有一种很安定的感觉。

……

今天诊所果然人多。

昨天有很多从其他村甚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