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好一会儿,朱朗有些醉了,他搀扶着头,颇为难过地说:“老弟,在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钱或权…像我做这行这么多年,多少酸甜苦辣都尝过。以前多风光,现在就有…?当然,现在的我,对于其他普通干部来说,仍然是他们仰望般的存在。但我的社交圈子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以前交往的那都是处级以上干部,现在…不说了,都是泪。”
“我和你说啊,宝贝老弟,搞点工程赚点钱落袋为安才是王道,我们车队有一个富二代,是真的富二代哈,家里趁一两个亿的那种。他爸爸怕他在家无所事事影响智商,也怕他学坏,就托关系把他放到车队来开流动车了。车队也很少给他派任务,平时上下班都开一台帕拉梅拉,穿的衣服也都是大牌、一件t恤都好几千,出去吃饭从来都是他抢着买单、那感觉太爽。”
这时,朱朗的电话响起。
只见朱朗支支吾吾的嗯嗯啊半天,随后才挂断电话,挂断电话时他已满面通红。
“怎么了?感觉你不太对劲。”
“又遇到点事儿…不说也罢。”
“什么事?看我能不能帮你排忧解难?”
“之前不是陪朋友去吃饭吗?他当时让我帮忙,这个忙有点违反原则,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有原则的,就果断婉拒了,原本以为这个事就这样结束了,所以我也就把他删掉了。刚刚这丫突然打电话过来,竟然要我把之前他请我吃饭的钱折成现金还给他,说他算了算,人均大概4500,邪了门了,怎么能碰到这种人?”
王成顿时哈哈大笑,“说出来哥你都不信,我也经历过这种情况,这事但凡讲给任何一个体制内或体制外的人听,他们可能都觉得我们在编故事。”
“三四年前,也有一个人请我吃了顿饭,但其实那天主要还是我朋友让我过去的,因为那人是他介绍给我认识的,吃饭的时候他跟我讲,他们企业被罚款了,想要我找税务部门说说情,我哪能去干这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