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凸起,又平伏回去,姬老爷沉声道:“你要是真想和她结成道侣,也得等陛下见过她之后……我已经让你姑姑从中斡旋,但陛下最后到底会是个什么态度,谁也说不准。”
谈及正事,姬无惑面上的笑色才淡了些:“明日我与她一起入宫。”
“不行。”
“不行也要去。”
月色在院子里洒下一地的白盐,也为姬家公子的绝色脸庞笼罩上一层柔光,明明是水一样灵秀的人物,偏又透着可见的执拗。
姬无惑到底被家里长辈娇纵着长大,两老从未强迫过他做什么。
但这一次,危及的是他的性命。
“——我儿感染风寒,病得不能下地了,明日怕是见不了客人,你们好生照料他。”
于是,当他下一刻听到父亲的话时,愕然转头。
院子中,只有向来优雅的贵公子的失声诘问——
“我是结丹修士!结丹修士感染风寒病得下不来地?!父亲你要编也编一个好点的理由!”
……
翌日清晨,当侍女敲门进客房去伺候渡星河梳洗时,她听到的就是同样理由。
当侍女说完少主感染风寒后,脸儿骤然微红,也结巴了起来:“老爷,老爷说怕病气过了贵客,劳烦贵客等少主略好些了再去探望……”
显然,以她的常识,也晓得对一位修士说过病气是多么一眼假的离谱发言。
听罢,渡星河唔的一声:“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明白了,今日我还有事,待我回来,想必那会无惑的风寒也该有所好转了,到时候再去探望小公子。”
见她没有坚持现在就去探望少主,侍女明显地松一口气。
“你把水盆放下,出去吧。”
“是。”
侍女低头退出去。
她送过来的木盆看似和凡人家中用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