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的。
“师弟,我今日见到郡主了,郡主这么好看,你为什么不要娶她做媳妇呢?”
陆昀对跟前六岁的小师兄道:“她可凶了。”
“郡主不凶,她今日留宿香林寺,我方才给她送斋饭的时候,她还对着我笑呢,还赏了我一把金瓜子!”
陆昀道:“哈哈,祁语宁也吃菜叶子了,可真是痛快,咳咳咳!”
“郡主吃的斋饭可不是菜叶子,是师叔专门给她做的素鸡素鹅,膳房忙活了一下午呢。”
陆昀轻哼,祁语宁肯定是知晓了他生病才来的寺庙,好让他在脆弱的时候前去讨饶。
陆昀望着眼前冰冷米糠饭,两根小白菜,没有一滴油……
的确,他如今心里是万分后悔。
“不就是娶祁语宁吗?我还俗娶她还不行吗?总要好过顿顿吃没有一滴油的绿菜,这鬼日子谁爱过谁过去,老子不过了!”
他还生着病呢,再吃这绿菜叶子怕是真的整个人都要变绿了。
为什么不娶祁语宁,偏偏生病了还要在此受冻受苦,是公主府的大鱼大肉不香吗?
三月,整整三个月,陆昀已经都快忘记肉的滋味了。
“阿弥陀佛,小师弟,你这是对佛祖不敬!”
陆昀摸了摸自个儿光滑的脑袋,“呸,谁天天吃无油的绿菜还能生出敬意来!”
小沙弥皱眉道:“师弟,你会有报应的。”
“老子可不相信什么报应!”陆昀轻哼,“快扶我起来。”
陆昀让小沙弥去找了小满要了一面铜镜过来。
陆昀望着铜镜之中的自个儿,因着生病憔悴不已,哪有以往陆小郡王的意气风发,风度翩翩。
陆昀拍了拍自个儿的脸,迫使蜡黄发绿的脸能有些血色,又擦了擦锃光瓦亮的光头,前去了女香客的厢房之中。
……
祁语宁用过晚膳,便与灵灵歇下,才知这寺庙的夜里冷得刺骨,连让立春去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