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就能自称为人了,老鼠就是老鼠,安安心心地接受被当作实验品的命运就好了’。”
当他以奈亚拉托提普的语气复述出这句话的时候,姜律和路西法都是皱起了眉头。
这是一种将众生万物都视作卑贱的生命践踏在脚底的傲慢,是一种带着厌恶的极致的鄙夷,就算只是听着转述,也足以让姜律和路西法感受到奈亚拉托提普那令人生厌的自视甚高。
或许在对方看来,古神不过只是一帮偷上烛台偷吃贡品的卑劣老鼠,而连古神都不如的神明或是仙人,则与无害的微生物一样根本入不得他的眼。
“那时我就隐约猜测到了他的身份,但我并不知晓他究竟是谁。”
流浪汉继续道:
“我只知道,他是远胜于我的人,甚至是我就算补全了所有本源都无法战胜的人,我脑海中唯一一个或许能够与其正面交手的,或许只有幻梦境的那位。
我知晓我已经没有逃脱的可能了,也就只能再进行一次当初在古物中被困时的选择,先假意屈服,然后找寻机会,于是我便一边尝试,一边向其问话,看能不能套出点东西来。
但是他似乎并不屑于与我交流,只是一昧地喂我结晶。
直到是第三次醒过来还是第四次醒过来,我已经忘了,他说了第二句话——
‘为什么不管什么剂量都是一样的结果?你倒是给我一点反馈啊死老鼠!等了半天怎么就等来你这么个废物?!’”
说到这里,流浪汉露出报复似的笑:“呵呵,他急了。”
姜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憋住了。
可路西法没憋住:“布什戈门,怎么听你说的好像是你成功复仇给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似的,用得着这么自豪么?”
但流浪汉不以为然:“那是你没有听懂言外之意。”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