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了不通风的狭窄屋子里,等待着救治,屋子里塞不下就躺在大街上,和没人处理的生活垃圾相伴左右。
然而这样的待遇已经算是病患梦寐以求的了,更多病患则是被隔离在了画有p字的院落或是房子里,除了等死他们别无选择。
明明灯火通明,但又死气沉沉。
这段路不算远,但无论是谁,都觉得走过这段路的过程十分漫长。
凯瑟琳又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痛苦地埋下了头。
马里诺和格雷科早已司空见惯,但每一次还是会下意识撇过脑袋不去看这令他们这些医生感到悲伤的地狱画卷。
姜律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垃圾跟横流的污水,若有所思。
这时候的人对细菌和病毒并没有什么概念,受到宗教的影响,大多数教徒会把一些难以医治的疾病跟心中的虔信程度挂钩,认为这是上帝降下的惩罚,或是肉眼看不见的瘴气之类的。
自然不会将疾病跟垃圾或是那些毛茸茸的活泼的老鼠联系起来,也就不会有公共卫生的意识。
于是,病患越多,环境越差,环境越差,病患也就越多。
这就导致了恶性循环。
可对此,姜律却无力改变什么,因为并不会有人相信他天方夜谭的说辞。
他需要一些更加直观,更加具有冲击力的方式迅速提升自己的的地位和影响力,以便他能够更方便地寻找到灾厄的源头。
他只有十天时间,必须争分夺秒,至于科学的事儿,不是他该操心的。
当然,他本来也不会。
很快,四人来到了美第奇家族的宅邸。
凯瑟琳迫不及待地跳下了板车,冲向了自己家,叩响了正门。
开门的是一个佝偻老人,从凯瑟琳对他的称呼判断,应当是这里的老管家。
见到凯瑟琳的一瞬间,老管家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