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起来。
“少说废话!”
李鬼喝问道:
“某且问你,前些时日沂州解送来的囚犯,都关在哪里?”
林都头双手拍地,痛哭流涕,口中只叫道:
“爷爷轻些!”
“爷爷轻些!”
李鬼脚下略松了松,那林都头喘了口气,不敢怠慢,带着哭腔问道:
“那沂州解送了几十人过来,却不知爷爷问的是哪个?”
李鬼大怒,脚下再次用力,口中骂道:
“贼厮鸟!”
“还敢打马虎眼!”
“同样犯人,还能分开关押不成?”
林都头又哀嚎起来,急忙解释:
“爷爷有所不知。”
“那些罪囚,有的使了银两,便关在开封府,以后判刑,罪名也轻些。”
“那未使银两的,或者罪名太重的,便关在大理寺天牢,以后审问,必将重判。”
李鬼更加愤怒,“轻便轻,重便重,看银两判案,端的不为人子!”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若是看银两的话,二叔现在手头颇为宽裕,应该是可以关在开封府的,但问题在于,他是反贼的族亲,也不知会否丢入天牢之中。
狗日的丁知县,偏偏给二叔编了个自家近亲的关系,误打误撞,居然蒙中了。
当日杀得太过快速,便宜了那狗贼!
若再来一次,非活活剐了他不可!
李鬼心中暗自发狠,脚下一勾,将那林都头一脚踢开,吩咐道:
“你且回去,把那关在开封府的沂州囚犯名单抄录一份出来,某日后自去衙门中找你。”
“若你胆敢骗某家,当心某杀了你全家!”
林都头哆里哆嗦地从地上爬起,连连打躬作揖。
“小人不敢!”
“敢问尊亲姓名,小人也好针对性探查,免得错漏了。”
“怎么?”李鬼面色不善,将他死死盯住,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