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处处吃亏,反倒是乱臣贼子扶摇直上。
他忽然有些后悔,当日应该跟着朱富一起上榆山落草的,说不得等待招安之后,自己这小小都头的官职也能升上一升,由都头世家一跃成为将门世家。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也只好打点精神,径自往西门外酒家而去。
到了酒家,给朱富留了消息,便回家等着,果然到了晚间,朱富拎着果子酒水,施施然上门了。
两人客套几句之后,摆上酒席,开始吃喝。
几杯酒下肚之后,李云展开话题。
“贤弟此番却是大发了,我自县尊处得知消息,州内已经决意进行招安,十天半月之后便有消息。”
听得此言,朱富也不由得喜形于色,急忙举起酒杯来,“啊吔!师父真是给小弟送了个天大的好消息呀!”
“我料想此番剿灭了官军部队之后,早晚定有好消息,却不料来得这般迅速!”
“却不知朝廷给了我等什么官职?”
李云举杯与他相碰,饮下后摇了摇头,道:“你这便是为难愚兄了,这等事情,便是县尊也未必知晓,我又如何能知?”
朱富急忙再将两人酒杯满上,致歉道:“是小弟太过急切了!”
“小弟也不贪心,能捞个有品级的官身,便已知足,有无职司,都无所谓。”
“只是我家哥哥英雄无敌,若是官职小了,只恐再生事端。”
李云再饮后笑道:“你且顾好自己便是,你家哥哥自有刘老太公为他张罗,断然不会让他吃亏。”
说完后,李云持筷吃菜,压压酒气,却见朱富脸上显出迟疑之色,便好奇问道:
“你这表情,又待怎地?”
朱富迟疑了一会儿后,身体前探,压低声音道:
“师父,你我兄弟多年,知根知底,小弟也不瞒你。”
“依小弟之见,我家哥哥恐怕非是刘老太公的傀儡。”
李云悚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