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鬼不耐烦地抖了抖臂上缠着的几吊钱,喝骂道:
“催甚催?”
“爷爷想要弄钱,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不过就欠了半日,值个什么,专叫你这等无赖纠缠不休?”
那群无赖见到铜钱,立时就变了脸色,卑躬屈膝,笑容满面。
“哥哥说的哪里话?”
“大家都是街上厮混的兄弟,小人这不是担心大郎一时钱不趁手,所以想要帮衬一二吗?”
“小人生就一张臭嘴,不会说话,让大郎误会了,该打,该打!”
李二重重地在自己脸上抽了几记耳光,让李鬼出气。
“赫,说得恁般好听,且拿铜钱来用!”
那李二涎着脸,陪笑道:
“哥哥来钱容易,还是莫要拿小人做耍子了。”
“哥哥有何来钱门路,劳烦带挈小人则个。”
“呸!”李鬼重重地一口痰唾去,“腌臜泼才,爷爷有钱,自然自己去赚,岂会告诉你这等惫懒货,没得让老爷们嫌弃!”
“是是是。”那无赖被唾了一口,也不敢发作,只得弓着身子,把去路让开。
待得李鬼走远之后,他才愤愤然地对着李鬼的背影唾骂了起来。
“这狗才,不知怎地找到了捞钱的营生,却不带挈着一众兄弟。咱们且去仔细打探一二,回头夺了他的机缘。”
其余几人也自愤愤附和,对来钱之法心动异常。
且不说他们如何调查李鬼的来钱路子,却说李鬼得了铜钱,先去了成衣铺子,给自己换了一身行头。
这破衣烂衫的,穿了半天时间,早就已经腻歪透了。
身为穿越客,他精气神本就与普通人不同,如今换上一身浅灰色的棉布短打衣服,加上薄底快靴,怎么看都不像是街头混混,反而更像是哪家的员外。
只不过他皮肤粗糙,身形健硕,却又和富态的员外们不同了,更像是个管家护院一流。
把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