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归于虚无。

此时此刻，那偌大的虚空黑洞无声崩毁，本该昏暗虚无的所在，却仿佛聚敛了整个寰宇的一切光辉，那是璀璨而无尽的白光，遮蔽一切，又是漆黑静默的昏暗，吞没万物。

黑与白本该是截然相反对立的性质，但此时此刻却同时存在，既黑也白，虚无与存在混合为一体，难以再区分出彼此。

“虚空并非虚无，虚无是一切不存，而虚空本身却是一种存在，空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物质’的一种，但它却又十分特殊，与造化大道有着截然迥异之处。”

陈牧在这一刻，心中涌现出了无数的感悟。

本来到了他如今的境界，就已然开始察觉到虚空、造化以及岁月三种本源大道更为深层的联系，现在透过无界星河的毁灭，则更清晰的体会到这些。

尽管融合虚空与造化，并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做到的事情，但透过这些直指本质的感悟，他也能够更深层次的理解虚空，理解虚空大道。

这一刻，

无数的灵光在陈牧的脑海中炸开，一段段的感悟纷呈涌起。

与梵古神君等古老神君不同，梵古神君等存在，早已见证过无数个秘境的诞生和毁灭，他们能从中收获的感悟，实际上寥寥无几，但陈牧却不然，他崛起至今，也才不过耗费了数十个纪元，如今还是第一次见证一方高位秘境的毁灭！

何况还是无界星河，是具备虚空特性的一处秘境的毁灭！

这种情况下，陈牧收获的感悟自然是纷纷涌涌，几乎每时每刻都有灵光在闪烁，以至于他整个人几乎都顿在原地，陷入了顿悟之中。

此刻的陈牧已经无心理会其他，他唯一清楚的是，系统面板上，他融合四玄奥的经验累积，必然是无时无刻都在飞速的增长，恐怕每一次呼吸都能增长数百上千点。

静默，

随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