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清月悬挂高天,寒风嘶吼,直吹的人透骨发寒。
如今已是小寒时节,十一月中旬,虽还未入腊月,可万物早已躲起来,不愿直面这寒风。
陈墨借着清冷的月光,不断向前奔向,他速度并不快,但却十分之稳定。
大莽山距离祝牛集约莫一千五百余里,以他的脚力,一日夜时间足以赶回。
以他现在的肉身修为,哪怕在冬日的夜间全速赶路奔袭,也不可能受寒生病。
当然寒风拂过,他还是能够感受到寒意,除非以内气纱衣包裹全身,那么确实可以将其完全无视掉。
只不过他不会这么做,那样太过浪费自身内气。
肉身强大,只代表他对寒暑有更强的抵抗,而并非是感受不到寒暑变化。
实际上,陈墨现在对于天地变化的感知程度,亦是远胜常人不知多少。
所谓秋风未动蝉先觉,肉身调养至极,那么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变化,感知都将达到无比敏锐。
陈墨如今便已达到这一境界。
又奔行一夜,陈墨在东方发白之时,望见了祝牛集。
他倒是没有立刻赶回家中,顺路先去一趟军营。
自己这次离开的时日可不短,得先去军营看看,确保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没出什么问题。
祝牛集军营又新起了几座营房,主要是给陈墨手下吏员居住。
这些吏员,才是陈墨这个盐运总司主能够高枕无忧,不必管太多事务的主要原因。
了解完军营近况,确定没什么意外发生,陈墨这才动身赶回家中。
一路风尘仆仆,来到自家门前。
轻轻敲响院门,院外中传出一声询问,“谁呀!”
“是我!”陈墨沉声答道。
“快去开门。”听到熟悉的声音,赵瑜语气欣喜,忙催促人打开院门。
“回来了就好!”院门打开,她一路小跑到陈墨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