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区还有套公寓,那里有暖气,条件比这里好,咱俩有缘,我就便宜点租给你,这老房子供暖线路断了,我看窗户还漏风,你还是尽快收拾收拾这几天就搬过去吧。”
沈又安心想她既然决定远离娱乐圈,那就尽快找个工作吧,攒点钱再去读个夜校,一点点把缺失的学历补回来,慢慢来,总会走出困境的。
只是还没等她搬到新公寓,在一个下雪的晚上,漏风的窗户寒风呼啸,把她冻感冒了。
她一开始没当回事,等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拖着病体出门买药。
那个晚上,寒风刺骨,是沈又安有意识以来,最冷的一个冬天。
人行道外的马路上,偶有几辆车匆匆驶过。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积雪上,路灯照在雪地里,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长。
沈又安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天边,孤月高悬,幽幽的冷光照在身上,犹如披了一层银白的纱衣。
“也只有你永远陪着我了。”
她忽然觉得很冷,一种深入骨髓的冷,令她的灵魂颤栗恐惧的冷。
这种潜意识的不安令沈又安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她一只手撑着路边的一棵大树,一只手抓住领口,想要把心口那股闷气发泄出来。
马路对面,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轿车。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弯腰从车内走下来,他的出现,让月光都黯淡了几分。
男人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放在嘴角。
想到什么,最终还是将那支烟拿了下来,放在指尖摩挲。
男人指尖捏着烟,耷拉着眉眼,横穿马路。
刚刚走到马路中间,不经意抬头。
银白的月光映照出女子惨白的脸,本是花容月貌的好颜色,却因极致的痛苦而变得扭曲狰狞,一如这凄厉寒冷的冬夜,撕开了暴虐的一角,将无辜的灵魂拖入永恒的黑暗。
“啪嗒”烟从颤抖的指尖掉落,咕噜噜滚入飞碾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