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高低,这本是不可能之事,可偏偏他做到了。
“安大都护,边塞一千零八人次的死你可要给我个解释?”
顾卿辰就那么看着他,声音分明很轻,可落在安如鹤耳中却如惊天雷响,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击在他心口之上。
不仅是他,安锦然也是在这一瞬间白了脸,显然对这“一千零八人次”很是抵触。
安如鹤向前一步,眼神已是变得狠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本都护在说一遍,放人。”
“哈哈哈哈哈。”顾卿辰仰天长笑,眼中讥讽之色显露无虞。
“怎么?安大都护敢做不敢承认?也罢,我本也答应了阿姐不追究此事,那我在问你,你分明知我家中亲人未死,为何见死不救?
你分明可救我村中一百余次人之性命,你为何罔顾将军之责,行那冷血之举,做那贪生怕死之辈!
你可知你的冷眼旁观叫多少人惨死蛮夷刀下,多少妇孺被蛮夷抓去行那猪狗不如之事。
你午夜梦回之时,可曾梦见过那一双双绝望的眸子,你可曾睡过一日安稳觉?你可对的起身上这身戎装?对的起百姓的爱戴与拥护吗?你可能回答我?安大都护。”
“够了!”安如鹤怒喝出声,眼带寒芒射向顾卿辰,眼底杀意凛然,面庞之上肌肉抽动:“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屡教不改胡言乱语,我今日是留你不得,安家也留你不得!”
话落,安如鹤脚底劲风突起,整个人如一道闪电直奔顾卿辰而去。
安锦舒看着自家爹爹那架势像是取顾卿辰性命一般,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她心头狂跳,扯着顾卿辰想叫他赶紧跑。
他若死在她爹手中,安家必亡。
可是顾卿辰就那么站在原地,面上噙着笑意,淡然而镇静的看着安如鹤向他奔袭而来。
眼见人已至前,安如鹤手中长剑寒芒掠过,剑身发出颤